
2025年的伦敦金融城显得格外冷清,街道上少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忙。曾经热闹非凡、聚满富豪的高端酒会纷纷取消,而牛津街上的顶级写字楼空置率更是创下了十年来的新高。这一切的背后策略操盘,源自英国工党政府新出台的高税政策。
在政策出台之前,英国财政部曾乐观预测,这一政策每年能带来27亿英镑的额外收入。然而现实却大相径庭,1.65万名百万富翁携带着总计786亿美元的资产选择离开,相当于英国年度税收的四分之一。
李嘉诚清空了英国的基础设施投资,刘銮雄则急售伦敦的豪宅。这场富豪大撤离,已经远远超出了政策本身的影响。英国原本希望通过征税填补财政缺口,却没料到这举动正在悄然改写全球财富格局,而这仅仅是开始。
展开剩余85%2025年3月,李嘉诚以228亿美元将全球港口核心资产出售给美国贝莱德,其中包括巴拿马运河两端的关键港口。这是继2024年他抛售价值150亿英镑的英国电力网络之后,又一次重磅动作。
同一时期,刘銮雄将伦敦牛津街61-67号的物业挂牌出售。这块黄金地段的项目出租率高达99.8%,曾是他“伦敦包租公”身份的象征,如今也难逃出售的命运。
航运大亨弗雷德里克森则更为干脆,直接将切尔西价值2.5亿英镑的豪宅挂牌出售,他本人已定居阿联酋。高盛前副董事长理查德·格诺德选择在米兰设立新办公室,成为金融圈撤离的标志性人物。
整体数据更让人触目惊心:2025年,英国净流失1.65万名百万富翁,外加18名千万富翁和2名亿万富翁。《星期日泰晤士报》的富豪榜显示,英国亿万富翁数量出现了37年来的最大跌幅。曾经被称为“资本磁石”的伦敦,如今成了富豪们争相逃离的“是非之地”。这场撤离,已不再是个体选择,而是系统性流动。
早在1799年拿破仑战争时期,英国为吸引欧洲资本设立了非英居籍制度。外籍富豪只要宣称“永久居住在海外”,即便常年居住在伦敦,也无需对海外收入缴税。这项制度成为英国的“吸金利器”,从殖民时代的贵族到现代的俄罗斯寡头,超过7万名富豪从中受益,支撑起伦敦金融城的半壁江山。
然而在2024年春天,财政大臣亨特在金融会议上宣布,从2025年4月起,旧制度将废止,改为“居住导向型”征税。新政策虽设有缓冲期,新移民在前四年可豁免海外收入税,但四年后必须全球纳税。更致命的是,个人所得税高达45%,全球遗产税高达40%,即便通过家族信托也无法规避。
昨天还可以合法避税,今天就要面对全球追税,谁也无法预料明天是否会连公民身份都与税务捆绑。这种不确定性,比高税率本身更让资本感到恐慌。从“百年优惠”到“一刀切加税”,英国政策的急转弯打破了资本最看重的稳定预期。
富豪出逃带来的直接后果策略操盘,就是资本的大规模流失。2024年前九个月,约320亿美元资金从英国涌入阿联酋。彭博社预测,从2025年至2030年,将有4500亿英镑持续流出,相当于英国三年的教育预算总和。786亿美元的即时流失,几乎占到英国年度税收的四分之一,损失规模可想而知。
伦敦高端楼市率先感受到寒意。刘銮雄第三次挂牌出售的圣詹姆斯广场豪宅,开价9亿港币仍无人问津;骑士桥片区的豪宅挂牌周期从三个月延长至十一个月,降价15%已成常态。房地产咨询公司KnightFrank数据显示,2025年上半年伦敦单价超过1000万英镑的房产成交量暴跌62%。
就业市场也同样承压。牛津经济研究院测算,高端服务业岗位已蒸发1.2万个,其中金融、法律和财富管理领域受冲击最严重。英镑汇率同步下跌,2025年兑美元汇率下降8%,创下脱欧以来的新低。税收增长有限,但经济已先遭重创,英国的税改陷入了“越改越亏”的怪圈。
然而,英国的“失误”也为其他国家创造了机会,其中迪拜无疑成为最大赢家。2025年预计将吸引9800名百万富翁,其国际金融中心已聚集120个家族办公室,管理资产总额达到1.2万亿美元。为了抢人,迪拜将“黄金永居”的门槛从40万美元降至20万美元,注册家族办公室最快仅需72小时。
意大利则通过“替代税”政策弯道超车,推出“年缴20万欧元即可解决全家全球税务”的方案,吸引了大批金融高管。高盛前副董事长格诺德选择米兰,正是看中了这一优惠。新加坡虽将家族办公室门槛提高至5000万新元,但凭借稳定的营商环境,仍吸引并留住了不少科技富豪。
传统避税天堂已不再风光。瑞士银行被迫移交数万名客户数据,开曼群岛和BVI要求登记资产实际受益人,连迪拜购房也需提供过去十年的资产来源证明。在全球税务“天网”下,靠“信息黑洞”吸引资本的时代已经结束,现在的新避风港,考量的是规则透明和政策稳定性。
英国政府原本算盘是“收割富人补财政缺口”,却严重低估了资本的流动性。财政部预计新政能带来27亿英镑收入,但牛津经济研究院模型显示,如果三分之一非英居籍人士离开,英国每年将少收10亿英镑。410亿英镑的财政缺口与20亿英镑的离境税预期形成强烈反差,更尴尬的是,富豪撤离带走的不仅是税收,还带走消费和投资。
伦敦高端餐饮和艺术品市场销售额下跌40%,初创企业融资额减少35%,形成了“资本外流、税基缩小、经济下滑”的恶性循环。政策制定者忽视了一个核心逻辑:富豪是“投资者”,而非单纯“纳税人”,他们看重的是“税收回报率”。
当英国同时面对高税收、高通胀和公共服务缩水时,资本自然流向“低税、高服务”的地区。这场政策豪赌,从一开始,英国就输在对资本逻辑的误判上。李嘉诚清空资产、刘銮雄甩卖豪宅,这些举动并非“背叛”,而是资本的本能选择。
当英国沉浸在“税收公平”的道德优越感中时,全球财富版图已经在悄然改写。真正的税收智慧,不是逼迫富人缴税,而是让他们愿意留下来消费和投资。这,才是英国最需要补上的一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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